五年、五年的分离,她难道就不想说些什么么?

一点红霍地转过身来,一双死灰色的眼睛就紧紧地盯住了李鱼,李鱼热得要死,却把自己完完全全地裹在了被子里,一点红冷笑一声,伸手就把被子扔了,叫她无处遁形。

李鱼的眼睛里,似乎都已涌出了一点点地泪水,她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一点红,一点红的手却已卡在了她的下巴上,他的手指稳定而有力,对力道的控制已精准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他只用两根手指,就钳住了李鱼的下巴,强迫她抬起了头。

李鱼被迫露出了苍白的脖颈。

她看起来总是病恹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一点红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脖颈的皮肤之下,那些纵横的青紫血管,看上去脆弱极了。

她的脖颈侧上有一滴汗。

一点红目光灼灼,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了头,将那一滴汗吻了去。

他是个沉默少言的男人,却也是个侵略性极强的男人,他一只手搂着李鱼的腰,另一只手钳住李鱼的下巴,让她好似是一只献祭的羔羊一般。

李鱼猛地睁开了双眼,惊疑不定地看着一点红。

她抖如筛糠,面色却泛出了奇异的红色,她的双眼之中有些无措、有些茫然——这样的神情通常很难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的,她时常都是鲜活的、温柔的、充满神气的。

她一笑,就好似在叉着腰对全天下的人说:谁能不爱我呢?谁能不把心捧给我呢?

可是她一脆弱,却想让人把心都掏出来献给她。

这就是李鱼、这就是李鱼。

即使换做了五年后的一点红,身心疲惫,可看到李鱼的时候,他还是无法自拔地感到自己的心又活过来了,在跳、在砰砰砰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