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竟是从未听过这样的情话的。
又天真懵懂,细想之下,又觉得凶猛可怖。
这是充满病态占有欲的言语,带着一种说话的人本身都没有意识到的掠夺感。
若是换了一个女人来说这些话,楚留香怕不是心里早就咯噔一声,找机会偷偷逃走了。
可说话的人是玉姣。
说话的人是玉姣的时候,他忽然就……他忽然就变得不那么“楚留香”了。
他心底竟是高兴的。
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在相处的时光里,几乎从未明白过他逐渐清晰的心意,直到这句话说出来之前,楚留香都认为,玉姣对他虽然有依赖和信任,却是绝没有爱的,她热爱与他这样子接触,不过是因为她认为这是一种游戏,觉得他是一个合心意的玩具罢了。
他就尽职尽责的做着一个让她觉得很合心意的玩具,他甚至在嫉妒其他的那些,现在还根本不存在的人类奴隶,她的态度太轻飘飘、太淡然了,楚留香的心里总是酸涩的。
他已成为了玉姣的裙下之臣,他忽然之间就明白,或许他已被玉姣的鱼尾把整个身子都打折了,所以他现在爬都爬不起来。
风流浪子如楚留香,终于也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
而现在,玉姣说要独占他。
她就用她这么漂亮、这么天真懵懂的眼睛盯着他,说要永永远远的独占他,不许他去找别人,不许他离开她,假使他要离开她,那她就会报复他、惩罚他,把他永远的拖入海底,与人世间永远隔离,永远被囚禁。
可是楚留香非但不觉得可怕、不觉得厌烦,甚至觉得很高兴。
他忽然紧紧地抱住了玉姣,玉姣也就轻轻地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