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孔洞之中竟然吹出微风,虽然只有一丝,却让若寒和那青年都捕捉到了。
青年手中剑再次动作,对著冰壁几划,像用刀切豆腐一般,轻轻松松就将整个冰壁给光滑的切出了一个长方形。
青年的呼吸变得重了些,若寒猜测,他受的伤不轻,五脏六腑都有伤,却还非要强行运用真元来破开冰壁,指不定就要走火入魔。
一个又一个长方形叠加著向内推进,不出几十秒,“噗嗤”一声,冰壁镂空,现出一个洞口来。若寒站在洞口附近还在打量,那青年却一把将他推进洞内,剑风一舞动,带起无数雪花,只眨眼间,就将整个洞口封的严严实实。
若寒眨了眨眼,知道在外面的天气下,不出一天,那个被雷劈出的冰洞就会被掩埋,别人难以找到这个地方,而他们…也难以出去。
转头看向青年,道,“你可是知道这个地方?”所以特意将洞口封住,防止被别人发现?
青年看了若寒一眼,点头,不等若寒再发问,一手抓起了他,如同提著一件行李,将他拎在腰侧,向内走去。
“喂,你别这样提著我,不舒服!”
“喂,我又不会跑,这冰天雪地里能跑哪里去?”
“对了,你左手不是受伤了麽?还提著我?”
若寒说了半响,对方却一句也没有回,顿感没趣,转而把眼光放在了打量四周上。
他们似乎是身处在一个通道之中,四周到处是冰棱。冰棱本身是锥形的透明晶体,当它层层叠叠如同锺乳石般贴在通道壁上时,如同一幅幅水晶雕琢的图案,如果单纯以欣赏的角度来说,那确实很美。
可当你实际处在这密密麻麻如针尖般尖锐的冰棱之下时,那又是一种心惊胆颤,深怕动作一大,引起冰棱掉落的蝴蝶效应…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人不寒而栗。
青年似乎也知道通道不好走,不顾身体情况,硬是运用不多的真元和内力,一路施展轻功,只用单脚轻点地面,就如同那燕子一般飞了出去。
这样伴随著时不时冰棱掉落的声音,十多分锺後,两人就来到了通道的尽头,一堵冰筑的墙面之前。
若寒注意到,青年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那是一种惨白,又像是将死之人的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