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凝眸强撑着和他对视，喉咙仿佛干涸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

不行，讲不出来

“我其实偶尔能回忆起一些片段。”

——！

“很多次，会闪过一座窄桥、被别人围堵——但是那些都不是重点。”

他漆黑的目光望向我，在那眸子里我无所遁形——“千，是不是你？”

“咚、咚、咚。”

心脏跳动的声音，仿佛要突破胸膛。

我并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而是太清楚了。

是不是我——是不是我——

那一刀，除了我，还会是谁呢。

让他哪怕在失忆后也多次想起，像是刻印在骨头里一样不肯忘记的那一刀，是我亲手捅的。

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了许多片段，在这一刻我竟然出奇的冷静，仿佛我只是围观这一切发生的局外人。

“是我。”

像是用光了力气，我踉跄两步，扶住一旁的墙。

我深深的、深深地吸了口气，挤出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笑容：“很抱歉。”

伍六七没有说话。

伍六七向我走近了一步。

他伸出手，捉住了我的双肩。

整个人被他带入怀中时，我错愕地瞪大了眼。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