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合里野的声音咽在他的心口,有些哽咽。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父亲,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从记事起她的身边就经常换男人。”

“那些男人都很恶心,会对她说很下流的话。”

“而她身边呆的最长时间的一个男人,会对我施以暴力。”

“那个男人会踢我的肚子,把我关在房间的狭缝里,他没有工作收入就不让我去上学,在我的身上淋热滚滚的面汤。然后大笑着,说我像是被雨淋的野狗。”

“生我的那个人看到了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爱那个男人,比爱我更多。”

“里野……”他手臂用力,声音发抖。

听起来,比笑着说出这件事的川合里野还要难过。

“就是下雨的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喝多了酒在客厅里发疯。我把门反锁,他就在门口狂敲。我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一把刀,当时我就在想,只要他不进来就好求求了不要进来,他之前对我的伤害我都不放在心上了只要他别把我也变成施暴者就好。可是他还是把门撞开了。生我的那个人就呆在客厅里,什么都没有为我做过,她什么都没有……”

川合里野从那以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她会枕着匕首睡觉,也会在下雨的时候彻夜不眠。

而那个女人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许哭。”

或许是因为,一个五岁的孩子大哭会让她觉得自己作为母亲的无能和羞愧吧。

“所以我捅了那个男人一刀,跑出来的时候就在想。不是他们不要我了,是我不要他们了,我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去,就当一个流浪狗也很好。后来贝尔摩德跟我说,他们两个人都死了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我也没有过问是谁杀了他们,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都不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