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会跟我说一声,挪多少多少钱,现在是直接伸手撬我的保险箱了。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本事,我的那个保险箱可是三重加密的德国高端货,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我解开了。”

“还有我的抽屉、我的桌柜、我的电脑、我的硬盘……你懂这种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私人空间可言的感受吗?你懂这种在她面前要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她一抬手我就开始打哆嗦的感受吗?你懂这种每次我跟我的小情人们快活的时候,她抬腿说进就进、一点都不管里面的人在干嘛的羞耻感吗?”

“老实说,我现在都快有阴影了,每次办正事的时候有一点点大动静就再起不能。贝尔摩德啊,我四十了啊!活了四十多年,我第一次这么想念我去世好几年的母亲,想躺在她温暖膝盖上流眼泪……”

在组织里卧底两年的公安头子,从来没有共情过任何犯罪分子。

但是此时此刻,波本真的有点同情铜狗了。

贝尔摩德瞥了一眼波本:“你的脸怎么了?”

波本摸了一下自己的左侧脸颊擦伤,刚才一直没什么感觉现在倒是有一点火辣辣的后劲,他不在意地笑笑:“被组织前辈教育了。”

“……”贝尔摩德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但是却饱含深意地上下打量一番波本。

波本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只是很轻的擦伤而已无伤大雅:“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应该没破相吧?”

“没什么,就是觉得诧异。你是这十五年来跟orianko打架受伤最轻的。就琴酒那样的人物,都因为她流了不少血。刚来财务部第一天,还把铜狗的牙打碎了三颗,我没记错吧?”

“……”铜狗,你能不提这个事儿吗?

“那我真是好运,多谢orianko手下留情了。”波本清声打断铜狗的崩溃,笑眯眯地看着崩溃的男人。“这次去‘炽天使’号上完成任务,至少要三天才能回来。如果在这期间,新的事务所建好就不用等一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