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什么?我又没哭。”
“你嘴角的口水, 都快滴到我衣服上了。”
伴着电影出字幕的退场电影, 川合里野开始抹自己的嘴。
苏格兰的健康“爱情片”教育完全失败。
走出电影院后, 川合里野立刻给自己辩解:“都是那个电影开头的时候色调太诡异了!一会儿半灰色、一会儿又很鲜艳的,看得我整个人都视觉疲劳。而且昨天晚上我还跟贝尔摩德喝了酒一晚上都没睡好,实在是太困了才会这样,绝对不是故意……”要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睡着的。
不过……这算是约会吗?
苏格兰柔黑发尾微微弯起,在走廊的顶灯下笑容清浅:“宿醉之后不想太难受的话,可以喝点蜂蜜或者热牛奶,第二天就会好很多。”
“唔……”川合里野抓了抓松垮地头发,反应慢摆拍的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一直都挨着苏格兰的肩膀睡觉。
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天呐。
真的假的。
她……睡着了吗?
没有枕着水果刀,靠着苏格兰睡着了?
苏格兰去把自己的乐器盒取出来时,瞧见川合里野一个人站在商场的灯光下面怀疑人生。
她的右侧红发垂在耳畔,像一只乖巧的小动物垂搭着耳朵。
臆测和迷惑同时出现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走出校门的高中生。
脸上拥有着未知的迷茫,像是被暂时塑封起来的蛋白薄层,稍微触碰就会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