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托却是觉得师弟这是在强颜欢笑,想当初他俩刚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少年多为自己的血脉自卑啊,如今又会碰上这些欺凌,连黎托都快看不下去了。

他想起古荒的年龄,才十六岁出头,放在地球就是花一样的年纪,每天的生活就该是在学校里认真听课,下课后在运动场挥洒青春,师弟这么乖巧又天才,一定成绩会很好,说不定还会有女孩子为他送情书,人生最大的担忧,无非也就是几年后的一场高考而已——而不是在侮辱和嘲笑中长大,过天天担惊受怕的日子。

黎托有点心疼,努力回想起自己在他这个年龄是怎么排解情绪的……额,他好像是直接休学自闭,靠钞能力请家教考上的重点大学。

黎托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能笨拙的靠了过去,然后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那样,用手把师弟揽进怀里。

古荒:还有这种好事?

白来的福利,不蹭白不蹭,他安分的靠在师哥的身边,感觉到黎托在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说句实话,真的挺舒服的。

不过古荒现在比古荒高半个脑袋,黎托这么揽着他,姿势怎么动怎么别扭,于是他顺坡下驴,直接躺在了黎托的大腿上。

黎托则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少年银白色的长发从他手中流走,倒是那双软软的毛耳朵落进了他的掌心。

古荒的耳朵挺薄,尖尖的竖立起来,拨开了软乎乎的白毛,就是一双薄薄的、热乎乎的耳朵十分好摸。

黎托捏到这熟悉却舒服也无数倍的手感,下意识的就像是在地球上薅亲戚家的狗子,顺着长发捋了捋,然后轻轻的捏住了师弟的尖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黎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耳朵先动的手。(啊啊啊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