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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此刻,他突然有一丝后悔,在小时候怎么没有把那个孽障杀了。

如今,纵虎归山,是无穷的祸患。

他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望去,便看到苏皖一袭红衣,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大步走了过来。

太子片刻愣神,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前世的苏皖总是学着阿姐,穿着白衣,踩着细细莲步,娇滴滴的样子让人心生厌恶。

苏皖径直从太子身边走过,坐上了马车。

太子回过神来,连忙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向公主府驶去,苏皖闭目不语,太子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她,清了清嗓子,道:“听闻阿姐为这次马球准备了丰厚的彩头。你若是喜欢,我必帮你争回来。”

听到“彩头”儿子,苏皖心里一颤。

上辈子的彩头是长公主的发簪,当太子夺了第一时,周旁是女眷们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然而,太子竟然将那发簪送给自己的阿姐,说是赔罪,赔罪他没有遵守诺言娶她过门。

她忘不了太子送出发簪的那一刻,周围的人的讥笑与怜悯。

自己虽是庶女,虽在不祥的二月出生,虽自小被家人抛弃在西津的别院。

可是,自己也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尊的人。

试问,自己的夫君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发簪赠予他别的女子,那是怎样的一种羞辱?

“好不好?”太子见苏皖久久不答,以为她是羞涩难当,不愿说话,便抓着她的手问道。

苏皖回过神来,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殿下,何必要故作深情呢?你明明爱着我阿姐,有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