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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可以等。”

当年,她是这么安慰着自己。

奈何她等啊等,等到太子腰间的荷包已经洗得泛白,缝了又补,等到为他而死,也没见他戴上自己为他绣的荷包。

“王妃,崔妈妈求见。”碧尘福身道。

苏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连忙抹去了泪水:“让她进来。”

崔妈妈端着药汤,面怒难色:“王妃,殿下在书房里忙了几个时辰的公务,可谁也不敢打扰,老奴想着误了吃药的时辰,殿下的身子恐怕撑不住。还请王妃前去送药。”

苏皖冷冷地看着崔妈妈,她自是晓得殿下最讨厌旁人去他的书房。

上辈子,刚嫁入王府时,给他送夜宵,刚踏入书房时,便被他训斥了一顿。

所以,有时候她觉得虽然自己根本就是个外人,一个与这府上格格不入的外人。

“太子自从战场回来,身子便弱了,听闻他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就连肩上的伤溃烂了也不敢停歇。”

崔妈妈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苏皖。

苏皖接过汤药,笑了:“我知道你厌极了我,看不起我庶女的身份,也没必要故意说这些刺我。想必若是我阿姐嫁来,你必定爱她、敬她,不过因为她是镇北侯的嫡女,与殿下般配。”

崔妈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小的庶女竟如此厉害,一针见血地看穿了她,将她的卑鄙与势利赤-裸-裸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