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捣乱?他们能怎么捣乱?官府和咱们关系不错,咱们有人有势,还怕他们捣乱?”,祺玉不屑的说。
我摇摇头,“既然要雇佣外村人,你能保证其中没有被他们收买威胁来对我们不利的?若是那些人往仓库放一把火呢?若是那些人往山货里投毒害死了人呢?到时候我们有口也说不清。关门不做生意也就罢了,只怕还要吃官司搭上性命。那些人都是歹毒之辈,不是干不出来的。”
“那怎么办?咱们还是不要雇佣外人了吧,毕竟不放心。”
老族长摇摇头,“多少年联姻,这十里八乡的都是亲戚。要说完全不管,只怕在族里也说不过去。要我说该雇还是雇,不过仓库重地不许他们接近。至于投毒,每次出货前都仔细验货,也就出不了事。”
我点点头,“行,就听老族长的。和他们签订契约,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也好到官府说话。”
“好,那就这么定了”,祺玉最后拍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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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买……威胁……投毒……烧货仓……绑架林翰……
我什么都想到了,也防备了。却没防备他们奸计不成,又生毒计,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在林翰和族里的小孩在村子里玩闹的时候,绑走了他。
族人会防备陌生面孔的人。却不会防备这十里八村的亲朋好友。
祺玉在救林翰的时候,架不住对方的打手人多,受了伤。还伤在了脸上。从左边眉毛,跨过鼻梁,直到右边脸颊的一道刀伤。刀伤不浅,即使愈合也定会留下深重的痕迹。
伤疤对有些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可以用来吹嘘自己的勇武不凡。但那毕竟是少数。
大多数人是注重容貌的。对于祺玉来说……尤其如此。
他不肯见人了,把自己藏在了房间里,白天拉紧窗帘,晚上不点油灯。除了送饭的人和给他换药的大夫,不许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族人很担心他,以为我回来后,能劝说他,安慰他。
没想到他最不想见的人却是我。
我们一路走来,应该说一直很平顺,有贵人相助,没遇到什么大难事。即使遇到了,凭我们的本事,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不管我们的感情好还是不好的时候,我都以为我们不会遇到什么触及底线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