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生,或者让你死,只看顾韶或者他背后的人高不高兴了。你本来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就算有人要找你麻烦也不容易,除非他们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可是如今,人家只要不罩着你,你这罪名就自有人来查,没有人能帮你洗清。顾韶做的都是些不能见光的事,将来他若要人顶罪,你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因为你的底子本来就不干净。”
“……”
“从你背着我接手了顾韶的铺子起,你就把我当成了外人。”
“我没有”,他抬起头来重复道,“我没有把你当成外人。”
我看了一眼,继续开口道:“这是一件事。第二件,是你纳妾。你碰了她也好,没碰也罢,事情都办完了,人已经带回府里安置好了,才告诉了我。这事儿,我没法说你,我一说就成了和你的妻妾争宠的男宠,看轻了我自己。我只想问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是相伴一生的人?还是只为了在床上取乐的情人?”
“……”
“第三件事,是你不信我,你从来不信我。你既不信我,我们还有何必要在一起?”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要和我在一起?”
他点了点头。
“可是你防着我,伤了我,从来都没有信过我。明明一直在把我往外推,嘴上却说要和我在一起。我究竟是信你做的,还是信你说的?”
“我……我……”
“我从来都没有瞧不起你的出身。我觉得你乐观,坚强,能干。一直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喃喃着说,因为醉酒,身体轻飘飘的,似乎回到了过去在一起时的那些快乐时光,“可是,现在我嫌你脏。”
他的身体僵住了。
我摸摸他的头,“这辈子,我只和两个人上过床。一个是刘少爷,那是迫不得已。另一个就是你。女人不好吗?就是男人,难道没有比你踏实可靠的吗?哪怕是楼子里面,也有你提过的那个哥哥那样的痴情人。可是我答应了你,我们说好了,一辈子在一起,不娶妻也不纳妾,就两个人在一起。所以我不看别人,不碰别人。你呢?我离开这两年,你和多少人上过床?你这手摸过多少个身子?又有多少人在你身上留下了这脂粉气味?你真是脏……”
“……”
“没人逼你啊。是你自己愿意,花钱找人陪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