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公主好像有点不同了,”燎原君困惑地望着远去的倩影,挠挠头,没注意到旁边人脸上被压抑的惊讶,又喃喃自语:“总觉得多了点女人的韵味……奇怪,她一个姑娘,怎么会让人有这种感觉?”
旭凤忙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用力晃,“胡说什么,还不快快随我回栖梧宫?是不是没事做?”
是夜,旭凤和燎原君在布星台找到了正在司夜的润玉、邝露,他让燎原君带走了邝露,润玉想施法阻拦,却被旭凤挥手打断。
现场只剩兄弟二人,两人都冷着脸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他们曾经是一对和睦的同父异母兄弟,但因为母仇又渐行渐远。没人想过出现今天这番局面,可它真就发生了,这是一个死局,因为谁都是对的,所以两人的斗争注定是一场没有对错的较量,唯有至死方休。
良久,旭凤率先开口,“我劝过你不要一意孤行。”
润玉脸上是一贯的云淡风轻,“说人先视己,旭凤,现在你和我并无区别。”
“所以你还要继续这场毫无胜算的谋划?让追随你的人跟着你去死?”旭凤不像润玉那般博览全书,也懒得在这时候辩论什么大道理,见润玉仍带着一份无所畏惧的模样,他怒道:“你精通卦算,难道不会解龙落九天、黄血茔野的卦象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死了一了百了,想想洞庭水族和锦觅背后的花界、水系要有多少人受你牵连!”
“那是他们的选择,非是我逼迫,若非被压迫良久,谁人愿意行就死之事?”润玉上前一步,又回头,“而且,就算我停手,他们就能平安无事?”
旭凤道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谋逆之罪按律当诛,但我会饶他们不死。所有人等按罪轻重全都贬下凡间历练,劫满再回天界至忘川服役百年至千年不等……而你,和锦觅成婚后便自请离开天界吧。”他说完直视着润玉的双眼,不让他的虚假敷衍有半点说出的可能。
润玉闻言哑然,沉思良久,方道:“你倒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