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目光闪烁,顿时有些慌乱起来,他向来是有些惧怕不苟言笑的国师的。
“那我们怎么办?”声音里夹杂着急躁。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坐上那个位子。”
容渊一愣:“可是,圣旨”
顾玉有些恼恨自己夫君的优柔寡断起来,可面上依旧不显,依旧是以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阴狠的话。
“殿下,圣旨不重要,我们也是可以再拟一份的,玉玺在我们手上,只是圣上那不能拖了!”
容渊被她牵着的手一抖,半晌没有言语。
那终究是他的父皇,他可以随意杀任何人,也可以为了那个位子让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可弑父他还真下不了手。
顾玉似是看出了他的犹豫,朝他又靠近了几步,声线又压低了几分。
“殿下,这事与您本来就没干系,燕妃自会动手。”
容渊原本犹豫的神色一点一点变得阴狠决绝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隐在黑暗中的康泰殿,最后在握在他手上的手上拍了拍,算是默许了。
“等过了上元节,就动手吧!”
黑暗中顾玉眼眸晶亮,嘴角无声的翘起。
从正月初六开始京都就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这雨一直下到了上元节也不曾停歇。
这天气又阴又冷,京都这个正月明显不似往日热闹。
正月十六沈家嫡女补办及笄宴,也没有大肆操办,就请了本家一些亲戚以及一些要好相熟的人家。
及笄礼刚成,沈府门外就传来不小的喧闹之声,天虽是下着小雨,可京都的百姓还是挤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