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命人查相府遇袭一案,可是大理寺同提刑司查了数月有余,愣是一丝线索也没有查出来,就好像有人可以抹去了般。
明眼人都猜到,十有八九是国师大人出的手,可谁也不敢随意揣度,当今圣上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自然也不敢如何。
可偏生有人性子直,脑袋不转弯。
譬如二皇子容渊。
这顾荣算来是他的未来小舅子,平日里很是亲近。
这平白遭了劫,还丢了性命,容渊本就气愤,再加上顾玉总是在他面前抹眼泪,他就更心绪难平了。
这直愣的性子一上来,愣是在朝堂上为右相叫屈,参了国师一本。
皇帝看着自家傻愣愣的儿子,当场脸就黑了。
怀疑他仅剩不多的智商都叫美色给迷了眼,他虽是器重右相,可一个皇子不审时度势,当着众多朝臣的面如此偏帮外戚就不太好了,更何况这还没成亲。
皇帝训斥了二皇子一顿,本想将这事揭过,不想这事传到了国师耳朵里。
国师上书弹劾二皇子,行事无度,德行不配其位,恶意中伤长辈,有伤皇室颜面,要求圣上严惩。
正合殿内,天启帝气得将手上的折子撕碎,丢了出去。
他自己的儿子德行怎么样他自然知晓,用得着他一个国师来指摘。
“国师,这会儿字倒是多了”
低眉顺眼的梁元想起上次被圣上丢出的折子,就两字,又瞧了瞧地下那本。
确实有些多了。
“行事无度,哼,他行事就有度了。”
多年来的忌惮在此刻通通转化成怒火。
圣上生气归生气,可是为了安抚国师,还是下旨令二皇子面壁思过,大婚之前不得出二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