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教过林牧的老师,直悔得肠子都青了,翻遍了书柜,也没找到林牧当年交上来的作业本,暗恨自己当初贪那几毛钱的小便宜,否则现在把“一页书小、中学作业本”拿出来拍卖,哪怕卖不上5个亿,起码也能换套房吧,到时候生活岂不是美滋滋,哪还用像现在这样苦逼?
还别说,当与林牧当初同届的高三同学,把林牧写给他们的“毕业薄”晒出来后,还真有几个土豪铁粉花几万块收藏,让人哭笑不得。
这样的事情,在旁人看来是喜闻乐见,无非是“一页书奇闻”再多一件。
但在范永年看来,却是无异于堕入深渊了!
《赠范贼》的声势越大,他“范贼”的名号就越响,简直就是一种绝望。
学院,已经有消息传出,要收回自己的职称,“汉奸之后”没问题,自己又没法选祖宗,但“为一已私利,歪曲历史”,就足以让所有人瞧不起了。
而且有了这个名声,估计以后他赚钱的门路也消失了许多,除非放下身段,做一些背后的学术工作。
正如《别范贼》里写的那样,困顿贫贱的生活,正等着自己……
……
“一页书这次做得有点绝,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
“范老好歹也是史学研究者中的佼佼者,虽然有些地方藏了私心,但一页书这样做,也未免太过分了!”
“听说范老的‘教授’已经没了,最近闭门不出,也不知道现在多痛苦绝望,听着就可怜……”
“……”
文化圈、尤其是历史研究圈里,原本隔岸观火,这时候却是有点同情起范永年来。
这样的情绪,甚至在许多“心胸宽广”的网友那里也出现,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一页书你做得太绝”的意思。
兔死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