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城没有说话，林牧方才情绪越发激动，那紧握的拳头，他也有所查觉，只是平时骂学生骂得顺口，为了面子，才没停下来。

青春期的学生，性子冲动起来无法无天，面对眼神凌厉的林牧，他心里也有些发怵。

san轻笑了一声，直接就抓着林牧手臂，向着后面的主办公楼走去。

“心里不痛快？”一双满盈笑意的桃花眼，斜看着林牧。

那一瞬间的风情，让林牧嘴巴有些发干，心里的愤怒，也消散不少。

“别想了，你做得对，尚老师一辈子教书，不知道这外面的社会事情，你也别怪他，怎么样，麻烦都解决了？”san松开手掌，与林牧并肩劝道。

林牧想了想，点了点头：“解决了，纵然还有些小麻烦，但也总有办法解决。”

san嗯了一声，见到了办公楼上，也就不再说话。

一个办公室里，满地崭新的报纸，林牧扫了两眼，尽是《省教育报》、《市公众报》之类的名字。

“唉，当个老师，工资本来就少，每个月还自动扣钱买这些破报纸，气人！”san看到这些报纸，明显不大愉快。

林牧倒是理解他，这些省市的报纸，市场上根本没人买，平常都是强行摊派在机关与学校老师，让广大老师苦不堪言。

要说花钱买份报纸也就罢了，这些报纸上，全是些小散文、不知是真是假的好人好事，心灵鸡汤。

这也就罢了，还经常是几十份相同的报纸摊到头上，拿回去，只能用来垫个桌子什么的。

想到这些，林牧对尚志城的苦逼又有了丝幸灾乐祸，见san正和负责人清点数量，就顺手拿了篇《市教育报》看了起来。

随便看了两眼，上面都是些老师或者学生写的散文，还有些报社人员写的社会评。

林牧心中突然一动，《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可不就正适合这种报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