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斯内普的眼皮动了动，他的睫毛颤动地就似击打在哈利的心脏上，每一下都令他身体僵直。他意识到斯内普正在醒过来，但是他却无法动弹，他移不开他的眼睛。

“哈利？”那双黑色的眼眸睁开了，正对着面前的头发乱糟糟就好似遭遇到很多烦心事以至于脸上的表情也傻到令人想要揉一揉——揉去他的闷闷不乐，继续没心没肺地灿烂下去。

而他身体先于他的思考，伸手抓住了哈利的手腕，将他拽到他的身上。他执起哈利的下颌，手指摩擦着他的细嫩的面颊，就好似触碰着细腻的牛奶布丁，他的面颊比浴缸内的热水要凉一些。

哈利瞪大了双眼，他的眼镜该死的在这个时候被雾气给糊了起来。但是很快这碍事的眼镜就被斯内普给丢开了，他听见斯内普念了一句漂浮咒——但愿他的眼镜被安稳地安放起来。而很快哈利就没有空闲去思考这些事了。

他被亲吻了。

那双薄唇就和他的记忆中一样的柔软，而他的舌头也同样的狡猾，很快就熟练地撬开他的牙关。一切的套路令他有种恍惚感，令他剧烈地头晕脑胀，尽管他并不愿但是他还是很快沉迷于这个吻——就连这气息都熟悉到令他拒绝不了。

哈利被抱了起来，或者说他被杠了起来。

“我们去哪里？”他吞咽下口中的惊异，手按在斯内普的肩胛骨处。他发现他居然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去床上。”斯内普只说了这一句，他跨出浴缸。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的情感是哈利所熟悉的。

他们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