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声压得低低的,可仔细的听,还是能听出来被压抑的粗重。往近里看,便知道他为何是这么个姿势。

他的左手手腕上,上了一副镣铐,金属质感的手铐套住他苍白纤细的手腕,有薄薄一圈红印子。想来这般侧着躺,能让他舒服许多。

再近些,就能看到他身上已经起了细细的一层汗,他蜷的更紧些,似乎身体不舒服,微微的抖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有拖鞋踩在水上的声音,然后便有个男人推开浴室门出来,推门出来,便有隐隐木调香气。

男人长了很俊秀的眉眼,俊秀中却并无侵略感,他微微一侧头,便见略略上挑的唇线和半垂下来的鸦羽一般浓如墨色的睫毛,是沁了水的玉石一样温润的样子。

他穿的不多,只在下体裹了条毛巾,一手规律地擦着还滴着水珠的头发,有条不紊又胜券在握的样子。方才他推开门,是侧头向床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便从床上那人颈项处沾湿的黑发看到脊椎隐没之处,他眸色一暗,木香在这一呼一吸之间就深了,顺着空气里的每个分子,瞬间盈满了整间屋子。

他是个alpha。

可他像是没闻到也没感受到,只是往床边走,迈开长腿,动作越发的不紧不慢。

床上那人也不动,他仍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侧躺着,像是这骤然袭来的味道并没有让他的身体发生任何变化一样——如果臀缝处没有慢慢的溢出那留不住的,透明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