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有点窘迫,顾覃川适可而止:“说真的,有一件宝贝你可以带走。”
“免费吗?”姜妩故意问。
顾覃川摇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很资本的话, 姜妩却很喜欢。
“想看吗?”顾覃川吊姜妩的胃口。
姜妩反问:“能看吗?”
顾覃川笑了, 像曾经捉弄姜妩时那种坏坏的笑:“你说想,我就让你看。”
“我想……”
在顾覃川以为自己的计划要得逞时, 姜妩突然话锋一转:“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看为妙,免得得不到心痒痒。”
顾覃川的笑意凝固在嘴角,一脸不甘。
姜妩度势给顾覃川台阶下:“看看不要钱,我想看。”
顾覃川轻哼,一副你想看偏不给你看的倨傲模样,但脚步却一刻不耽搁。
姜妩跟随他走到最后一个展柜前,那个展柜被一块黑色丝绒盖着显得特别神秘。
顾覃川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了碰丝绒的一角,突然停下,对姜妩说:“你来揭。”
姜妩疑惑地伸手,轻轻掀开丝绒的右下角,弯腰从缝隙着窥探里面的宝贝。
顾覃川被她这个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女人拆礼物都这么小心翼翼吗?”
姜妩直起身说:“这可不是礼物。”
“是礼物。”顾覃川说,“你很熟悉的礼物。”
姜妩更加疑惑,猜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干脆揭开黑丝绒。
入目的展品令姜妩当场怔楞。
久远的记忆在脑浮现。
这件展品很特别,是一串白色羽毛风铃。
六月雪花瓣妆点的圆环内漂浮着两朵小巧精致的白云,云朵下坠着轻盈的羽毛流苏,展柜内对流的气体轻抚羽毛上的细绒,赋予风铃浮空的活力。
即便过去很多年,姜妩依然记得这串风铃是她送给顾覃川的分手礼物。
顾覃川竟然没扔掉。
它那么新,仿佛没有经过时间的洗礼,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姜妩的呼吸很轻,似乎怕惊醒沉睡的时光。
顾覃川低头看着风铃,打破静谧:“是礼物吧。”
姜妩轻轻点头:“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它的价值不配。它原价148元,我跟礼品店老板软磨硬泡砍了48元,最后100元买到的。”这段往事姜妩记忆犹新。
顾覃川对价值的评估从不在事物的价格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顾覃川说:“这是你送我的唯一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