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解意喝了银耳羹,又因为味道太寡淡,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他舔着嘴,总觉得味道有些怪。

程解意喝了桌上的热茶,权当漱口,就又溜达回榻上,一边用折扇扇风一边看着裴回。

可裴回好像真的很忙,连眼角也没扫他一下。

程解意估摸着他会忙到通宵,他实在困得撑不住,虽然可以吃点精力冲剂,但他现在好像是个从青楼跑出来的胆小公子,就这么强壮地扛一天一夜仿佛不对人设。

程解意就这么缓缓躺到软榻上,在睡着前程解意又兑换了一个一千点的[留影枝],一个小型摄像头。

无论屋外还是屋内,只要有花枝的地方,都能记下室内室外一夜的景象。

等程解意的鼻息平缓沉稳之后,裴回才放下笔,他桌上的白纸上,画着程解意的一副小像。

明明没有看过程解意多久,但裴回却画得惟妙惟肖,特别是那双假装可怜的眼睛。

裴回放下笔,先是绕过屏风看了一眼程解意吃了什么,才走到程解意身边坐下,把那把价值不菲的折扇取下扔到一边,然后就将程解意的衣袖和衣摆拉起,裴回用手指一点一点地丈量着程解意的手腕和脚腕的宽度,等觉得尺寸合适了,就低头在程解意柔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看了好一会程解意的脸,才对着程解意无声说了两个字。

次日清晨,程解意是在裴回的注视中醒来的。

他从软榻上坐起身,有些胆怯地揉着眼,喊了裴回一声“都督”。

裴回便笑起来,一派温柔地看着程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