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被送到了医馆,接待红药的还是那个老大夫。老大夫也不容易,红药跟他寒暄两句,就看向太宰治,确定他全胳膊全腿活蹦乱跳:“能走吗?”
“完全没问题!”太宰治的脖子上还有勒痕,但除了说话声音有点哑,好像的确没什么大问题了。
红药又想起对方上午跳海下午就走出医馆逛街的光荣履历——有一说一,这个体质还真是蛮神奇的。
“小姐是来接我的吗?”太宰治已经跳下了病床,泰然自若地凑了过来,“哇哦——好感动!”
红药不习惯地躲远了一点。别人自杀她可能还要问个为什么,但是太宰治,这个名字在她的记忆里也是跟自杀联系在一起的。只要不闹出人命——她是说别人的人命——那么她也并没有过问其他人生活习惯的意思。
“那么我就先带他走了。”她冲老大夫点点头。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往回走。镇子不大,但也是个镇子,红药倒医馆时已近正午,他们没有代步工具,走回去就要错过饭点了。
“在外面吃吧。”她想了想,想起太宰治拿了穷光蛋人设,“你想吃什么?”
太宰治眼睛一亮:“螃——”
“海鲜和鱼类不可以。”她补充。刚上完吊吃这些,嗓子是不想要了。
“那随便吧。”太宰治蔫蔫地回答。
红药有些奇异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刚刚经历了一次自杀,但她其实看不出这人与平日有什么区别。他照样一副不太靠谱的样子,跟在她身后的脚步依然轻快。
他可是刚刚死过一回哎——没什么不对劲,本身就是最不对劲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