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卑微,遭受过太多冷眼的叶栾背脊微弯,高高瘦瘦的身影十分的孤寂。
温糖走过,他并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周围太过安静了。
他犹豫的伸手触碰了一下装有醒酒汤的碗壁,冰凉的触感让他在下一秒便松开了手,脑中回想起温糖端着碗,轻抿汤的画面。
叶栾眼眸幽暗着,只是片刻,他沉思着将手又放了回去,指腹悄然的摩挲着碗沿,包括被温糖唇瓣印过的地方。
眸光一点一点暗下去,似是一口枯井。
叶栾兀的将碗端了起来,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似是在想当初温糖是端着哪里喝得汤。
他指尖轻颤着,微微抬头,将碗中剩下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并不是很明显的喉结攒动着。
叶栾放下碗,因为喝的有些太急了,气息有些乱,他低下眼眸,看着空无一物的碗,眼中夹杂着一丝茫然,更多是挣扎。
紧扣碗沿的骨节泛着白,他一手撑着桌子,在意识到自己做过什么的时候,耳畔晕染着浅粉,像极了枝头飘落的樱花。
槐花的浅香在空气中微微跳跃着,涌动着。
叶栾拉开温糖做过的椅子坐了上去,小心翼翼又卑微的拿起温糖用过的筷子,吃着温糖剩下的饭菜。
他好似还能感觉得到温糖的存在,但又不会像之前那样害怕、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