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万一的,让你补你补得完吗?”

“那必然是补不完的。”

“那不就得了,学校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有写。”

一位格兰芬多学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学弟的肩膀:“你还是太年轻,我们不写,学校也不收,这是一种默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

类似的对话在这段时间里时常发生,有的发生在高年级和低年级之间,有的则是学生们自己的心理斗争过程。

不管负罪感多么强烈,心理斗争到最后,原本没有写的人还是不会写。他们发泄似的加倍玩耍,惶恐和羞愧中夹杂着窃喜,痛苦中带着欢愉。

现在欠下来的都要还了,图书馆内奋笔疾书的人们绝望而固执地想,虽然痛苦但是真勇士绝不后悔!玩是玩过了,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

嘉莉也是这样一个人,但她不需要写论文。不用参加研究性教学是五年级这个身份能给她的最大的宽慰。

“咚咚”

爱丽丝敲了敲桌子:“你是不是认为自己不需要写论文就万事大吉,可以放纵自己了?”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嘉莉正襟危坐,“我必须为接下来的owls考试做准备。”

爱丽丝当然不信,毕竟嘉莉可是有前科的,假期说是在家学习 ,实际上却和男友出去约会!

爱丽丝的眼神像刀子,嘉莉不知原因,露出无辜的眼神,讨好地笑了笑。

深吸一口气,爱丽丝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坏多年的友谊。

“你先学着,我去他们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