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旺面色不变:“所以呢?”
“所以?!”张老黑猛地捏紧了拳头,像是在抑制什么汹涌的狂怒,“巫医是你给我联系的吧?信鸟,也是你借给我的吧?还有每次我与巫医的通信说的都是病情,为什么巫医要让我把他的回信一并交给那个草原商队?”
他说到激动处,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符旺,你他妈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再利用我通敌!”
干枯的枝头两只老鸹惊叫起来,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然而符旺的表情却没有半分变化,甚至还笑了一下。
“张老黑,说话不能血口喷人啊。”他慢条斯理地道,“巫医怎么会是我帮你联系的?我不过就是有一天告诉你,集市上来了一个草原大夫,医术还不错的样子,你可以去看看。但去与不去,不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我又能奈何的了你什么?后来你与这大夫如何联系、说了什么,我更加没有过问过。就这样,都能把这事儿赖到我身上?”
张老黑哑声:“你别装了,我知道是——”
“而且,信鸟也并不是我借给你的。”符旺懒懒地道,“当时是你自己嫌信鸽太慢,让人送信又不放心,才想到用信鸟与巫医联络。忘了?你去军械所借信鸟的那天,我都没有当值。”
张老黑脸色青白,表情难看得很。
符旺表情冷了下来:“你这个人做事一向冲动。但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该动脑子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了。你要的是阿丹珠和孩子平安?还是要那几把冷冰冰的火铳?人死了不能复生,东西没了不能再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