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嘎的目光克制地落在了卓钺脸上,“听说你回来,我也就抓紧回来了。”
卓钺点了点头,怔了半晌,忽然一把抓住了小嘎。
“嘎子,你也是我带进军营的啊?……你有没有觉得,我——咯——我有时候不负责?不管你们啊?嗯?”
小嘎愣住了。
“怎么可能……”他扶着卓钺的手,下意识地缩紧了,“你一直都是我——”
可他还没说完,卓钺已头一垂,干净利索地栽进了他的胸口。
小嘎僵住了。
旁边的小二靠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陪笑:“军爷,这位爷坐这儿自斟自饮了一晌午了,这会儿想是酒迟了。您要不带他回去?顺便把酒资——”
小嘎抬手让他噤声,摸出一串钱币放在了桌上,将卓钺轻轻架了起来。
他搀着卓钺下楼,本想让小二去叫个车来,可卓钺又踉踉跄跄地非要骑马,大呼小叫得周遭行人纷纷侧目。
小嘎不放心,与卓钺共乘了一匹马,缓缓往守备府的方向而去。
壮阔的夕阳正一寸寸往下落,长街的青石板路上半是夜色、半是余晖。他们的马走得很慢,刚好追着光线消失的速度,徐徐走完了整条街。
似被外面的冷风吹了下,卓钺终于清醒了些许,呆呆地趴在马鞍上不吭声了,许久后叹道:“嘎子啊……我头疼死了。”
“你喝太多了,卓哥。”小嘎用袖子擦了擦卓钺额头的冷汗,“一会儿回去了,喝点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