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草原人似也觉得不妥,快速说了些什么,却被郦长行呵斥了回去。
卓钺愈发觉得不安,皱眉道:“这是你们草原人的祭祀,我觉得我最好还是不要——”
郦长行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攥住了他的胳膊。
他身量本就极高,此时披着大氅更显壮硕,压过来的时候如同一只俯身而下的巨熊,极具侵略感。卓钺瞬间就僵住了,却见他微微侧头将嘴唇贴在了自己的耳畔,声音轻柔却饱含危险:“卓哥,别再让我听见你说什么 ‘你们’和 ‘我’……别忘了,你还欠我多少东西。”
卓钺浑身紧绷。他能感到在郦长行靠过来的那一刹那,周遭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若目光有实质他背上估计早被盯了十几个窟窿了。
可他无法拒绝郦长行。
半晌后,他僵直着手接过了白狐狸,扬手扔入了篝火。
周遭一片死寂,没有人欢呼叫好。
郦长行却十分满意地笑了,他毫不在意地拉起卓钺走到自己的席位上落座。
卓钺不知道“扔祭物”这个动作有什么特殊含义,但从周遭人的反应看,应该不是个小事儿。他胸口烦闷不已,坐下后低声怒道:“你又搞什么幺蛾子?非得给我惹点麻烦才开心么?”
“麻烦?”郦长行低低笑了声,“你看坐在这儿的人,一个个气得像牛蛙,可谁又敢吭声,谁又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