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矛盾!

两辈子没处过对象的卓钺,彻底被感情的复杂给打败了。

“卓哥……”

“……啊?”卓钺顿了一下,才意识到是郦长行在叫自己,赶紧应了声,“怎么了?”

“我想吻你。”

糙!卓钺一慌脚下踉跄差点儿绊了个狗吃屎,他狼狈怒斥道:“你、你小子要不要点儿脸!这话也说得出口?”

“我听你常和黑哥开玩笑,说的话比这直白许多,为何我的真情实感却不能说出口?”郦长行幽幽道,“在郸州时,我是欢喜到了骨子里,以为自此我便是真的得到你了,想吻你便能吻你,想抱你便能抱你——”

卓钺额头青筋直跳:“闭嘴!你要是再多说半句,就自己滚回去睡觉。”

郦长行无声片刻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卓钺憋着气继续往城门的方向走去,方才心里残留的一些些感动却在这片对话后全部烟消云散。

还是想太多了,这小兔崽子对自己哪有什么感情!就算是在门口等了三四个时辰,也只是想骗自己感动了以后答应与他胡天胡地罢了。

幸好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顶住了诱惑,拒绝了!

可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的卓钺,却又在那层庆幸之下感到了些微酸的落寞。

在这片沉默之中,二人来到了城门之下。往左是通往城楼的台阶,往右是中军军马的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