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决不能因他而输!

胸口痛得仿佛要裂开一般,神志也因失血过多而渐渐模糊。可卓钺拼命瞪大眼睛,微微喘息着,努力将自己离壳的魂魄往回拉,同时艰难地站直了身子。

看到他的挣扎,札干人失笑了一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好汉子。”

言罢,他微一摆手,十几个札干士兵慢慢自两侧包围了过来。

卓钺捏紧了拳头,淌至他指尖的血由指缝见缓缓流下。

千钧一发之际,郦长行忽然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道:“卓哥,能自己站一下么?”

卓钺一愣。

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已惊变乍起!

郦长行蓦地闪身奔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札干士兵,瞬息之间按肩头扭臂膀,“咔嚓”一声卸了他的膀子。在众人惊讶得微微张嘴,还未来的及惊呼之时,他已摘下札干士兵背上弓箭,拉弓至满。

箭头直指札干人手中,那小小的信鸟。

札干人微微瞪大眼睛,第一次正眼看向了这少年。

雪亮的箭头之后,露出了少年微眯的眼睛。

仿佛虎豹豺狼乍见猎物,闪着恶意、冷嗤和嗜血的寒光。

郦长行的手指微松,下一瞬破空之声乍起,飞矢如同流星直奔目标——

一声爆裂之响,札干人双指捻着的那寸许大的小信鸟,瞬间碎成木渣!

札干士兵顿时惊呼出声,连卓钺也大大一愣。可射出神来一箭的郦长行毫不犹豫,飞身扑向卓钺将他抗在肩头,加速飞跑几步腾身一跃已上了屋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