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钺扶着墙喘了口气,伸手入水往下摸了摸,却没有摸到暗渠的水栅。他的心沉了沉——果然水栅是深入水底的,若想斩断栅栏想必要潜下去。
他掏出了匕首握在手中,低声吩咐郦长行:“你在这给我放哨,我下去砍栅栏。”
郦长行捏住了他的手:“我去吧。”
“别废话。”卓钺将他的头往下按了些,“别把头伸那么高,下去点儿。”
憋了口气潜入水中,卓钺贴着城墙一点点往下,到双耳耳膜开始胀痛的时候,他摸到了一个圆形的泄水口,那里果然立着儿臂粗的铁栏杆。他闭着气掏出匕首开始切栏杆,那匕首果然锋利无比,很快将铁栏杆磨出了一个缺口。但他已憋得受不了,只好再次浮上水面喘气。
“怎么样?”浮上来时郦长行还拉了他一把。
“还、还得再来两次。”卓钺深吸了口气,又想下去。
“休息一下吧。”
卓钺瞥他一眼斥道:“城里的守兵可不休息。”
城内一定有巡城的守卫,只是人都会打瞌睡,他们卡着丑时入城,被人发现的几率会小很多。每拖延一刻,危险便会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