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解开后,露出肋骨下方的青紫瘀伤。曲星河皮肤特别白,瘀痕对比起来也格外吓人。
霍骁眉头皱得更紧了。
曲星河没有错过少年眼里掩饰不住的心疼,他没眼看,于是偏过头去。
旁边是一面仪容镜。
镜中的俩人衣裳都敞开,曲星河斜靠在栏杆上,霍骁倾身检查瘀伤,脸还往下凑,温热的呼吸喷在曲星河裸露的皮肤上。
楼下暖黄路灯折射出光晕,飞蛾围绕着灯火扑扇,倒映在他瞳仁里像撒落的星光。
镜子上还贴了几个字:军容严整,举止端庄。
曲星河更没眼看了,只能抬头看天花板。
殊不知霍骁抬眼看到的就是他微仰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霍骁呼吸一滞。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说:“我看到你们两个在树下。”
“我知道。”曲星河望着天花板平静地说,纤长的睫毛微颤,“我跟许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霍骁艰难地移开目光,决定还是专心擦药。
曲星河瘦削的身体后靠,露出柔韧的腰线。
霍骁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不该碰的。
不一会儿他感觉手掌下的身躯微震,是曲星河闷声笑了。
曲星河:“你这么摸半年也散不了瘀。”
被吐槽的霍骁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又说,“我教你吧。”
曲星河的手带着他一寸寸按压受伤的部位,力道由霍骁自己控制,他只告诉他要轻一点或者重一点。
霍骁紧张得险些连呼吸都给忘了。
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柔腻的触感就愈发明显,尤其是在药酒的浸润下,越按越滑腻。
听曲星河低沉的声音,他更加手忙脚乱,下手重的太重轻的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