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迷离,青年嘟起沾着水光的粉唇,一字一顿地“撒泼”:“我、要、喝、酒!”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被家养兔子莫名的叛逆气到头大,在商政两界呼风唤雨的秦三爷,此时所能做的却只有飞速地把所有啤酒和空罐打包藏起。
醉意上头,放任自己不清醒的青年扒住男人的手臂,水盈盈的双眸似是要哭出来一般:“为什么不给我喝酒?”
随着主人灵台的失守,被季岚川操控的灵气符篆也消散开来,秋风又起,怕对方再发高热,不忍心拖拽青年的秦征,手臂稍一用力便将对方抱了起来。
衬衫外套被抓得皱皱巴巴,手里还拎着一个散发着麦芽香气的“垃圾袋”,回顾前三十五年的人生,秦三爷当真是很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刻。
还好用气音嘟囔着什么的醉鬼没有再闹,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怕冷的青年打了个寒颤,乖乖地将自己窝进对方的怀中。
将玉坠和啤酒袋扔到副驾,秦征弯腰、小心地将青年放进更宽敞的后座,呼吸交错间,滴酒未沾的男人眸色深沉,却还是隐忍地没有逾矩。
无论在梦境中如何放肆强占,他都舍不得让对方在现实中难过,钟瑶的例子就在眼前,他绝不会重蹈宋义那个蠢货的覆辙。
“疼……”
不小心撞到头顶,理智下线的青年委屈地睁开眼,就见衣衫凌乱的男人抽身要走,混沌的脑子一抽,他本能地伸手拽住对方的领带。
根本没想到会被青年“偷袭”,毫无防备的秦三爷身子一歪、半生英名毁于一旦,大半个身子压在对方身上,男人听到青年在自己耳边软软糯糯地发问——
“秦征,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
顾不上对方那反常且没规矩的称呼,秦征心下一惊,条件反射地撑起身子去看青年的眼睛,两尾阴阳鱼在眼底晕乎乎地转动,无论怎么瞧,对方都是一副在说醉话的模样。
心中有数,男人用粗砺的指腹摩挲过青年的唇瓣:“季岚,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以小兔子迟钝的恋爱神经,绝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突然开窍。
“钟瑶,”半合着眼睛,青年不舒服地用舌尖去顶开那压住自己唇瓣的“异物”,“她说你喜欢我,还叫我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