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常说“无欲则刚”,无论是贪欲情|欲还是占有欲,只有青年对自己有所企图,秦征才能找到机会对症下药攻陷对方。
可痊愈后的青年如同藏进了蜗牛壳,再也不像生病时那样脆弱好撩拨,暗暗将自己和秦子珩比对一番,秦征发觉他输掉的只有年龄这一项。
春日幼芽般鲜嫩的小年轻,合该对他这种暮气沉沉的老男人不感冒。
“也不能这么说,”完全没察觉男人心底那丝微妙的挫败,见客厅没有旁人的季岚川认真解释,“我在吹叶子的时候您会感到舒适,主要是因为曲调将天地灵气聚拢的缘故,不过这样的效果太虚……”
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象地描述,季岚川干脆解封左眼,微微向男人所坐的位置倾身。
“闭眼。”
呼吸交缠,秦征几乎以为青年下一秒就会低头送上一个吻,然而事情的真相总是令人失望,压根儿没对上对方脑回路的季岚川,只是轻轻用指腹在男人的眼皮上抹了两下。
望着秦家老宅内薄雾般浅淡的灵气线,意识到什么的秦征眉梢一挑:“清晨花枝上最高处的露水?”
“咳。”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虚假宣传,季岚川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世事难料,鬼知道他会这么快就在秦征面前交底。
生怕对方再深究“花露”的原料,青年伸出食指,隐隐在空中画出一道正红色的符篆。
虚空画符,这是季岚川在命劫到来前不久才练成的手段,只可惜那场车祸来得太快太突然,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当场去世。
为了不让秦征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季岚川还故意手抖画错了几步,外形精巧的符篆宛如坏掉的灯泡一般若隐若现,黑发青年尴尬地抬手摸了摸鼻子:“抱歉,我还有点不太熟练……”
“无妨。”
能将秦家扩张到如今的规模,秦征绝不是什么古板守旧的迂腐人,他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很高,尤其是在城西帝王陵被专家证实的情况下。
虽然引动自己欲|念的是青年本身,但秦征也不会因此就否认对方身上所潜藏的商业价值。
五指微曲,有符篆加持的季岚川随意抓起一团聚拢在两人身边的灵气放进秦征手中:“您能感觉到什么?”
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