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秀色可餐,就着秦三爷的“美色”,季岚川很快就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胃部传来的暖意令人放松,青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接着又乖巧地将杯子放到一边:“三爷晚安。”
“晚安。”
浸泡过牛奶的棉花糖缩回小窝,秦征盯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终是不受控制地拿起被青年吻过的玻璃杯。
想起对方饱满的唇瓣和粉嫩的舌尖,男人无意识地握紧杯子,然后又烫手似的将它扔到一边——
只是一个杯子而已,他完全没必要如此在意。
羊毛制的地毯柔软且厚重,莫名被扔的玻璃杯委屈地打了个滚,接着便惨兮兮地撞进角落,秦征揉着太阳穴想回房静心,一推门就看见被自己扔在床头的那本书。
《价值投资》,再常见不过的金融工具书,唯一特殊的是,在它翻开的那一页,放着一枚崭新的玫瑰叶书签。
白玫瑰的花叶。
在那个混沌且失控的夜晚,他俯身取下青年唇间的花叶、又小偷似的将它藏了起来,经过专门的加工,它早已变得坚硬且永不褪色。
大步走向床头,秦征面不改色地将书合上,反正只要他不说,就没人能够知道。
将手机调成震动,季岚川扑进松软的被子里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隔天日上三竿,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九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季岚川预料中地没有收到秦子珩的任何讯息,瞧这架势,对方昨晚八成是和白时年睡在了一起。
痛哭后的眼皮有些浮肿,季岚川也是在睁不大眼睛时才感觉到不对,望着镜子里那两个红红的“桃子”,他糟心地用冷水拍了又拍,这才敢开门出去见人。
和平日在家一样,秦征依旧早早地起床坐在客厅,见青年顶着一双桃子眼出来,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挑了一下。
这人是笑了吧是笑了吧?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生无可恋地站到男人对面,季岚川声音微哑地问好:“三爷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