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受伤吧?”他蹲下身问道。

研磨抓紧自己的背包,指尖被捏得发白。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但没有说话。

对临近死亡的恐惧,对临近未知的恐惧,依然环绕在他心头,像是某种潮水,几乎将他吞没,无名的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依然在微微颤抖。

“…我”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喉咙哑得发干,声音的震动都显得痛苦。

而男人只是耐心地看着他。

研磨张张嘴,却依然什么也说不出。

……

六场训练赛结束,经过短期强化训练的乌野排球部喜提六连败。

进攻很完美,每一球的得失都竭尽全力,不留遗憾。但是失败就是失败,仍意味着技巧上的欠缺,经验的缺乏,和队伍的配合存在漏洞。而这一切,都需要用时间和比赛去磨练。

但这会是更好的开始。

比赛结束后的两队,都在互相帮忙着收拾体育场地。吵闹的少年们在赛场上争锋相对,但在比赛结束后,却又因各种因缘结起了深厚的友谊。

横鸟并未参与其中,不论是乌养和直井的叙旧也好,还是猫又与武田的对话也好,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想着比赛时的情形,一一安排着今后需要针对强化的训练方案,显得有些孤僻。

在幼驯染潇洒的眼神鼓劲下,研磨才鼓起勇气地抵着影山火热的视线,小跑向横鸟。

“那个…”

横鸟尚未回神的双眼,刹时看向少年,黝黑的眼眸带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冰冷。像是巨型漆黑的鸟类,居高临下的压迫惊得研磨短发一炸。

却又在对视的刹那悄然回暖,将那些冷淡藏在惯有的倦柔之后,幽深晦暗的黑色双眼,一如记忆中的那般,满是耐心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音驹聪明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