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脂没想到何贤妃会反咬她一口：“我是好心给你提醒，你别不识好歹，冤枉好人。”

“好人？！”何贤妃看向周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众多妃嫔：“敢问现场谁敢妄称自己是好人？现在就可以站出来，和玉婕妤站在一起。”

在场所有人寂寂无声，只因何贤妃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在后宫这个地方，做好人是不能长命的，谁愿意做好人？

但是，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大家所求的、所谋的不过是慕辞所坐的那座凤椅。

“在这深宫红墙当中，没有所谓的好人，一个都没有。”何贤妃说着，上前牵起独孤念的小手：“念儿，我们走。”

独孤念不时回头看向慕辞和小钰儿。

小钰儿正窝在慕辞的怀里，笑得天真可爱，还对他咧开嘴儿笑。

“有好人的，钰儿就是好人。”独孤念突然大声道。

何贤妃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慕辞怀里的皇太子。那孩子笑得没心没肺，不解世事的孩子，总归是最单纯的。

孩子是这个后宫最干净的存在。

她红了眼眶，牵紧独孤念的小手，快步离开了御花园。

好好的万花节，最终缭草收场。

王氏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回头看向慕辞。

就是这个皇后，挡了她女儿的路。若没有慕辞，皇后之位本该属于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