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衣服，身体的热度也逐渐褪下去，于是走到墙边把空调关小，又走回来，坐在叶修身边。

叶修依然不想理他。

“那时候我找人调查你，是我不对。”韩文清开口道：“向你道歉，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怎么抱怨我，都没问题。”

叶修不说话，心里钝钝地痛。

韩文清接着说：“在今天见到你之前，我一直在想，再见到你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们重新开始，还有孩子，我们一起把他养大，好好过日子……”他抽了一下鼻子，空调吹在汗干了的身上，凉飕飕的，他接着说：“但是你说，你打掉孩子了，我不能接受。”

他站起身，“你还想着和别的alpha在一起吧，我成全你。”

叶修睁着眼睛看他，他有很多话想要说，但过了一会，他只是说：“轮不到你成全我。”

赌气大家都会，成年人陷入爱情的僵局中一样口不择言，何况相爱的人才能互相伤害。

韩文清坐在他身边，被他刺激到了，好半天才说：“你到底想怎样。”

叶修很想对他咆哮叫他滚出去，但他没力气说，何况说了也没用，对方是个成年alpha，通常情况下都是让自己怎么不高兴怎么来，他不说话，也不动，望着天花板。

房间里只有空调轻响，韩文清又回头看他，“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

叶修转过眼珠子看他，床头灯照在韩文清的脸上，那灯不太亮，位置也很诡异，照得他的脸上明暗分明，他头发很短，每根头发都倔强地竖着，没有刘海，整个额头都坦荡荡地露在外面，浓浓的眉毛，眼睛却不大，睫毛也不长，这样看简直就是单眼皮，短而硬的睫毛在下眼睑上落下灰色的阴影，目视而下的神态近乎温柔，又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