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朱效平手里接过缰绳。
路上遇到几个同门绊了一下,邹远最终找到唐昊的时候,他那师弟已经回了房里,正扯着上衣往下脱。
这一路寒风凛冽,孙哲平给他倒上的那些烈酒湿透了几层衣服,冻的邦邦硬,脱起来也有些困难。
却不管不顾的硬扯了下来,纵使又扯到了伤口痛的厉害也没管。
而邹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脸色一团扭曲的模样。
急忙把猎寻往桌上一放,青年刚要接过接过唐昊手里的药酒,却被他轻轻拒绝。
“当心你衣服。”
这话让邹远一下愣在了当场,他有些不知所措。
唐昊却没注意到,只忙着处理着自己的伤口,一只手不好用,他便抓着纱布攥在手里,用牙齿咬着撕开。
看他忙活,他那位同年师兄犹豫了下,他卷了袖子又靠上来。
这次唐昊没拒绝。
只抬起手来让邹远帮他固定着绷带,他看着面前低着头的青年的发顶,又看了眼那边桌上红绫裹着的长条。
“那是……猎寻?”
邹远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却没回头看,只点一点头,又向前倾身,手臂环过唐昊结实的后背将绷带绕过他胸膛,借以固定。
他小声:“你这是……你这到底怎么了?我出去的时候你不是在习武吗?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朱师兄说你酗酒,还斗殴?究竟怎么了?”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太信,毕竟唐昊虽然脾气怎么都算不上好,他却很清楚这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