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唾弃自己反复无常不像自己,越发觉得自己被那种许久没侵扰过的沉重感拖住了身体。她不想表露,却又忍不住。
她没注意到侦探脸上露出了包容却又若有所思般的表情。
他跳下沙发,伸手将她拽了起来,猛地拉到自己的怀中。
“反正我也想躲懒,不如同你一道跳舞,”歇洛克扶住她的腰,“没什么困难的——实在不行就踩在我的脚上,这双皮鞋勉强经踩。”
阿德莉亚还有些沉浸在混沌的思绪之中,猛然被拽了一把,思路还没跟上的时候,人已经落在他的怀中,裙摆都要飞起来。她手忙脚乱地试图跟上他的步伐,却总在旋转之时踩上他的脚。
没有音乐,但耳边好像就是静默的圆舞曲。
“幸好我没穿高跟鞋。”阿德莉亚再一次踩到他时,无奈又难为情道。
“是,我也十分感激这一点,”歇洛克托住她地腰肢,“但我更担心的是我的未婚妻体重实在太轻,似乎过于羸弱,在我的足背上都软绵绵的。”
“你逻辑学家的习惯呢,”她的眉梢一翘,显然是在这样的活动之中慢慢又找回了些积极的情绪,“今天晚上可别来找我给你包扎脚趾头。”
她在旋转之中有些晕陶陶的,好像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的脚步,轻易听懂了他的每一句简短的提示:该进、该退、该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他。
眼看着她眉宇之间的冰川融化,怠惰又从她的笑容中剥离,歇洛克以最后一个回旋舞步结束了他们的舞蹈。
两个人都有些热意,明明什么要紧的话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