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得不说您的当务之急是控制体重,”阿德莉亚慢条斯理地撕下她手写的处方笺,“许多东西往往盛极则衰。”

她从胸前的口袋将表拽下来看了一眼,确实到了下班的时间了:“乔安娜,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同这位客人在会议室谈谈。”

米尔沃顿精明的眼睛转来转去。

乔安娜的面色似乎不太好,但她看了看阿德莉亚坚定的眼神,终于没说什么,提前离开了。阿德莉亚带着米尔沃顿到了后面的休息室,坐下之后她倒了一杯白水给他。

“您直接说吧,什么事情。”阿德莉亚冷漠道。

“我只是听说了您要通布拉肯斯托爵士的继承人订婚,特地腆着脸来要一份邀请函的,”米尔沃顿露出一种虚假的忠厚老实的微笑,“您确实是一名专业的医生,我是说,没想到您最后没有同那位大侦探走到一起,你对他的感情着实感人肺腑。”

阿德莉亚仍旧坐得笔直:“我不明白您说的。”

“爵士的继承人确实是个不错的归宿,就我所知——莱伯恩·布拉肯斯托先生确实是个不错的归宿,据说他也十分爱慕您,”他慢吞吞地说,小心观察着阿德莉亚的反应,“可是我不巧,收到了一封信,言辞活泼,实在叫人看了动心。”

阿德莉亚的视线停在他的领结上,是个相当繁复的温莎结,她短暂地走了神,想着歇洛克好像平常打领结还是蛮朴素的,常常将带子收在领子里。

她只短暂地出了一下神:“所以您想表达什么?”

“我这里有几封信,”米尔沃顿也不绕圈子了,“一千二百英镑,买断这些信,不然,您的订婚宴就会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