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往下稍微滑坐了一些, 以让自己的朋友有些倚靠, 也免得等他们的马车到达目的地时,可怜的阿德里安好不容易胖乎了些的脸颊彻底被撞到凹陷。
哈欠是会传染的,困意也是。
同样一宿未眠沉浸于谜题中的歇洛克难得困难当前却产生了困意,甚至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不太确定这种昏沉感是潜伏已久在他思维松懈时的偷袭, 还是因为朋友感染而产生。他从另一侧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烟盒, 叼在嘴里的时候才想起火柴在朋友口袋里。
算了。他想。
于是等车夫提示两位绅士已经抵达他们美丽的小别墅时, 回头看见的是两个人头抵着头,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样。
回到别墅的阿德莉亚什么都不想管,闷着头就冲回房间睡觉去了,等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女仆茱迪说歇洛克出门去了。
这一天的阳光确实很好,睡到夕阳西斜的阿德莉亚有些遗憾地望着窗外。
对于自己的病人,阿德莉亚从来保持自己在急诊的习惯,一旦下班交由他人便不再关注后续,除非是疑难病例同事之间探讨病情。而这两个“病人”,阿德莉亚总有些困惑。以她的医学素养来说,很难相信真的会有健康人被活生生吓死这件事情,而且是一口气吓死两个,就算其中一人有一些器质性的基础疾病,两个人,好像也不太对。
案子她是想不明白了,她对着手头的便笺本发起呆,就是那个被歇洛克嫌弃鬼画符、她自己写完之后都可能记不起来的便笺本。
好久没画画了,然后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当时歇洛克在现场查证的模样,心念一动,笔就不由自主地画了起来。
她画得过于投入,以至于门推开之后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