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阿德里安明天能好起来,足以指认凶手吧。

凌晨六点,阿德莉亚醒来,有些不适地吸了吸鼻子。冰冷的空气不停地往她的鼻子里钻,从鼻尖到足尖都快被寒意侵染。

从沙发上醒来的她还有一些懵,这个时候室内安静无人,但她难得没有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感。艰难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她思索了片刻昨天福尔摩斯进入她的房间帮她拿被子的时候能看到什么,但是后来想了想,若他真是她记忆中那个大侦探,那或许他早就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想法?

是明白了,不拆穿,还是暂时没往那个方面想?

或许还得找史密斯确认一下。

她的思绪漫无目的地发散,穿上保暖的羽绒内搭,洗漱完换上外出的大衣才发现自己对这一天或许过于殷切期待了一些。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拿出抽屉里的左轮,装上子弹,对着窗外摆出了射击的姿势。

她上一世军训的时候因为体质佳被选进了特训排,成为了少数摸过枪的人,到了这个时代她亦深知自保的重要性,有机会的时候还是训练了一番,简单的手|枪以及左轮她都能做到很好的准头。

刚来伦敦的时候她用这个吓走过入室行窃的泼皮无赖。

如果不是枪响太吵闹,她一定开上一枪试试手感。

可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仍有数次举起枪,指向的是自己。在消极念头纠缠之前,她强行岔开自己的想法,把枪装进枪套。环视屋子一圈,想着要不整理整理,但是屋子这两天已经被她整理得太干净了,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坐了下来,决定把之前的信继续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