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麦考夫终于放下文件,直视他的弟弟,“不过有件事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基于对你的信任,她不会告诉我关于莫兰的信息。”

“她?莫兰?”

麦考夫将自己故意的口误一带而过:“啊,事实上,尽管回避社交,但不得不说赫德森先生的眼力确实不错,他让我确信当晚莫兰确实出现在了布兰斯顿庄园并获取了账本,最有意思的是,他居然有一封克劳妮写给莫兰的信件。”

歇洛克睁大双眼。

“他是从亨特的马车上找到的,”麦考夫将羽毛笔放回笔筒里,“具体内容此刻我不便与你多提,不过我想说,他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冷静、机敏又果断。”

“我当然知道——关于莫兰上校……?”

“暂时给你的兄长一些自由吧,歇洛克,”麦考夫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这只恶犬的绳子会握在谁的手里。”

歇洛克抱着满腹疑虑回到了贝克街。

彼时已是晚上九点,221b的窗是关的,灯是亮的,从楼下可以看见室友靠着窗站着。

平常这个点他应该在房间里的,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福尔摩斯先生,您还需要晚餐吗?”为他开门的赫德森太太替他取下大衣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