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有些微微的颤抖:“如果不去看满池的鲜血的话,他就像睡着了一样。”

歇洛克拍了拍管家的肩膀以示安慰,但看表情他仍沉浸在思考里,他很是随意地拍了两三下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再看看他的房间。”

“没有问题。”爱德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需要安慰,并同意了他的要求。

“你们的小少爷,还没有露面呢,”阿德莉亚插了一句,“我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还在贵族公学里?”

“布兰斯顿先生下葬之后小少爷就有些发烧不舒服,这几天还在静养,”爱德华不解为何提到小少爷,但还是回答了,“他升入中学以来我们一直是家教和公学都不落下的,最近家教会来上课,或许你们可以遇见。”

从地下室往上走,温度慢慢回暖,穿过客厅的时候,歇洛克又注意到了墙面上的画像。

看上去他们的下巴都是如出一辙的突出,很典型的遗传表现。遇到这种和医学有点关联的东西,他就忍不住看一眼自己那位“医生可疑”的室友。

可他的室友目不斜视,完全没有发表意见的欲望。

他只能在心里先记下来,准备找个时间试探试探。

布兰斯顿的房间在二楼的最东侧,他并没有和夫人居于一屋,房子的装修看上去颇为古典,还有一些时下流行的东方元素。

在真·东方人阿德莉亚看来,在这个年代她所见过的东方元素里算是非常昂贵且有品位的了——乳白的瓷器,印有龙纹的床帐,还有枕套应当也是真丝。

确实如同爱德华所说,布兰斯顿先生是一位很有条理的人,衣架摆设可以解释为仆人整理得当,但是文件、书本样样都摆的规规整整,应当就是个人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