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渣女式回答,人家为了她,连命都丢了,结果她一醒来,居然把人给忘得干干净净,饶是感情缺陷的斐郁,当时的脸色也一度黑了下去。
就在他酝酿着,自己是不是要在说点什么时,苏糖却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一跳,手上的针管也跟着移位了。
苏糖嗷的一声大叫,握着自己打点滴的手,满目惊恐,“卧槽,针歪了针歪了!我的手是不是要废了啊,啊,我好痛啊!”
小姑娘充满活力的叫声,与昨儿雨幕下的她形成了鲜明对比。
斐郁嘴角微抽,最后无奈地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好歹也做了那么多试验,一个针管还真的难不倒他。
可偏偏苏糖不信他,一脸的防备,“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我跟你说,我不会给你机会来毒害我的!”
“毒害?”斐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小戏精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毒害她?
忽地,他想到了从前两人针锋相对的回忆,说来,也算不上针锋相对,毕竟一直都是小戏精单方面又蹦又跳,他鲜少搭理她,到后来,见面次数少了,他甚至一度忘了记忆中还有这么一个人。
所以说,她对自己的仇视,究竟从何而来?
苏糖手舞足蹈的,那模样,哪里像生病,反而活力的让人头疼。
“你先过来。”斐郁揉了揉太阳穴,他也才刚醒来,不宜做大幅度动作。
可偏偏,小姑娘一点都不听话,不但往后缩,还惊恐地尖叫,这一叫,倒是将外面的人给喊了进来,只是对方并不是沈氏夫妇,而是姗姗来迟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