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慢慢等，慢慢来，可如今才发现，这根本就不可能。

那玉佩已经破碎，可他心中的戾气并没有得到半点舒缓，反倒更甚了，于是，他抬脚，踩在那本就破碎的玉佩上，直至碾压成粉，这才微笑地看着苏糖。

“碎碎，碎了呢。”

苏糖看着他略显鬼畜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情绪又不稳定了，不过她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想搞点事。

“没关系，只是一个定情信物，据那位林夫人说，玉佩是一对，穆家那边还有另外一枚。”

苏糖是什么人，卫戚心中有数，她虽是女子，可一向有主见，断不可能因为那所谓的林夫人，就轻易信了旁人。

所以……

他哑然低笑，到了这会儿，才发现她是故意的啊。

“碎碎是故意在惹我生气？”

苏糖对上他的视线，回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是呢，看到王爷生气，我就高兴。”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但没让卫戚生气，反而更兴奋了。

也只有他的碎碎，才敢这样与他说话。

“碎碎惹我生气，便不怕我做出什么来？”

苏糖双手一摊，挑衅似的道：“我呀，就喜欢看王爷生气，却又不敢将我如何。”

卫戚瞧着她那小表情，不由轻眯起眼，半响，却是笑了。

他没忍住，伸手捏了捏这一脸傲娇小表情的脸蛋，脸上是无可奈何的笑，“你啊，是要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