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戚抿唇不语，若是从前，早就妙语连珠回过去了，可这次，倒是难得不吭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烦躁，可具体烦躁点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苏糖等下人熬好药，盯着卫戚服下后，又点上安抚熏香，这才站起来告辞。

她并非戚王府的人，头上又顶着了林碎夫人的名头，所以更没理由留宿在这了，不过很难得的是，卫戚居然不留她。

“这便走了？”

苏糖点头，“王爷好好休息。”

卫戚却突然叫住她，“等一下，你肚子饿不饿？都这么半宿过去了，不若留下来吃点宵夜。”说着，又急忙将管事叫了过来，“去把厨子叫起来。”

管事垂着头，很是恭敬，“王爷，宵夜是准备什么类型的？清淡点的，亦或者其他什么？”

卫戚不知道苏糖喜欢吃什么，不过也不知怎地，他突然就想起来林碎，那死太监倒是好吃，且嘴还挑剔。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最后点了林碎爱吃的。

苏糖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觉得这人多半疯病还没好，大半夜的，点那么多油腻的肉食作甚？

又烤肉又羊腿，最后居然还让管事找些牛肉来，他是疯了吧！

然而，这还不算结束，他居然又对管事道：“对了，牛肉新鲜点。”

时下牛肉堪比黄金，普通百姓更是连想都不敢想，也就一些达官显贵，偶尔才能吃上一顿。

管事倒是难得为难起来，“王爷，现在府上没牛肉啊。”

这大晚上的，上哪里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