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的确是静清大师,只不过他的师父,怕不是那位大师,毕竟他检查过尸身什么的,虽有佛宗特有的佛息,可他却发现这具尸体是死了数十年以上的那种,对方手段处理的很好,有那么一刻,他都被骗过去了。

也因此,他会将怀疑的目光移到小锦鲤身上。

当年的那个小寺庙很小,小到只有一间供奉佛祖的大殿,外加两个小禅房。小禅房他与师父一人一间,剩下的小院,平日里中了些菜,还有一个便是那小池塘了。

到底是有成精的东西,他也一早就发现了,所以小池塘的气息与其他地方不同,不过看师父的态度,似乎对小锦鲤还挺上心的。

不过后来回忆,发现每当有小锦鲤偷偷上岸的事情,师父便消失了。

他们从未同框过。

他的师父,那般乐于助人,若真的在意那小锦鲤,又岂会连面都不曾见上几回,倒是他,偶尔瞧着那小锦鲤偷偷上岸,她都会无辜地瞪大眼,无助又胆怯,几次下来,他都觉得好笑,那么胆小的小东西,出了这寺庙,怎么生存。

可如今想来,真正可笑的是自己。

她宁可死,也不愿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宁可来个死遁,也不愿留在他身边了。

那么,他在她心中,究竟算什么东西?

闲来无事的调剂品,亦或者,可有可无,随时都能丢弃的玩具?

“是啊,是我动手埋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尾都染上了危险之色,可嘴角却带着笑,那股森冷气息,就好像自他灵魂深处散发的一般。

苏糖莫名咽了口口水,她小心退了一步,脸上赔着笑,“抱歉,突然提到了你的伤心事,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得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