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儿子不中用，不过生出来的儿子倒是个好苗子。

于是，他开始培养，不过虽说是培养，很多事他也不管，二房的刁难、小动作，他通通看在眼中，却从不干涉。

他近乎养蛊一般，本意是将他锤炼到与他一般，不近人情，只顾利益，也只有这样，沈氏才能长远。

然而，一趟国外，他发现一切都失控了。

从前的沈渊就像是从黑暗中走出的人，眼中没有半点阳光，可现在不同了，他似乎找到了他的光明。

他阴沉沉地看着他，半响，却是笑了，这笑不及眼，皮笑肉不笑的，配上那老态龙钟的脸，格外慎人。

“沈渊，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吧。”

沈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他眼中，沈老爷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眼神淡淡，没有任何情绪。

他这模样，倒是激起了沈老爷子继续开口的动力，于是，他又道：“沈氏没了你，还是可以运转，可你没了沈氏，你看这宴会上，谁还搭理你。”他说到最后，眼中带着浓浓的讥讽。

别人都说他不喜欢大孙子，可其实，沈凌这个小孙子他也不见得多喜欢。

沈渊还是如之前那般，又或者说，眼神更冷漠了，“沈老先生，牛羊才成群结队，或许你曾经做过猛兽，可如今，你已经老了。”他说到这，唇角勾起一丝嘲讽。

沈老先生见他连爷爷都不喊了，脸色阴郁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