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护着她才受的伤,于是她将人拽了进来。

“你等着。”她之前将多余的创口贴与消毒水放在包里了,由助理拿着,现在助理将包还给她,所以创口贴并没有湿掉。

薄一靳一脸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昂着头任由她处理。

苏糖动作很轻柔,甚至怕他疼,还下意识地给他呼了呼。

温热的气息拂过,吹得薄一靳的心越来越软。

这么温柔地对待,还真是久违了。

在十岁以前,父母虽然是做戏,可也曾温柔对待,他摔倒了,也曾被母亲抱在怀里吹伤口,可惜,最后都成了泡影。

他看着苏糖,很想问她会不会也成为泡影,可终究,两人现在的身份不能让他问出口。

也不知是不是憋久了,这一瞬,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将人拥入怀中。

“安安,我能抱一下你吗?”

苏糖贴创可贴的动作差点歪掉,可最后,她也没明着拒绝,只是问:“怎么了?”

薄一靳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受伤,他也是人,被人那般对待后,也会受伤,也会难过,然而无人在意他,那个时候,他也不过十岁啊。

“想到一个女人。”他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近乎冷漠,接着,在苏糖微讶的表情下,他又道:“一个我应该称呼为母亲的女人。”

他突然说起自己的从前,这是苏糖始料未及的,“薄老师……”

薄一靳却打断她的话,“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苏糖想说她当然知道,不过她是旁观者,不会有太大感觉,可薄一靳不同了,那是他血淋淋的伤疤,说一次,痛一次。

“在我十岁那年,她被我亲手送去监狱了。”